掛載制導炸彈的美軍“死神”無人機
誤讀之一:無人機是“嗜血終結者”
首先需要澄清的是,無人機不一定等同于“機器殺手”,因為它們也被用于執(zhí)行非致命性任務。無人機能攜帶包括攝像機和偵察設備在內的多種有效載荷,自從上世紀50年代以來,就廣泛服務于情報收集、戰(zhàn)場監(jiān)視等軍事目的。不過,這些非致命性應用很容易被忽略,反倒是那些“無人機造成××人死傷”的報道更引人注目。
當然,“殺手無人機”也確實存在。參與利比亞空襲行動的成千上萬架戰(zhàn)機中就有它的身影,這類無人機曾在阿富汗、巴基斯坦、也門等地發(fā)動襲擊。問題的關鍵在于,無人機的行動并非是完全自主的。一般來說,它們能從環(huán)境中自動提取信息以便更安全地飛行,但機載武器是由人類操作員直接控制的,不會隨意發(fā)射。有了操作員,武裝無人機的開火權就受到了嚴格限制,不至于像《終結者》電影中的機器人那樣根據自己的判斷出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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誤讀之二:無人機讓戰(zhàn)爭變成游戲
從表面上看,無人機作戰(zhàn)確實容易給人留下玩游戲的印象:身處大后方的操作員緊盯著屏幕,發(fā)現目標后立即摁下按鈕、撥動開關,給對手以致命打擊。實際上,這涉及一個古老的爭論——科技的進步改變了以往兩軍對壘、互相拼殺的格局,戰(zhàn)爭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殘酷血腥了。歐洲貴族就曾批評說,火器的出現讓戰(zhàn)爭失去了“騎士精神”。
美軍“彈簧刀”無人機被譽為“單兵巡航導彈”
讓我們看看無人機戰(zhàn)爭與視頻游戲不一樣的地方吧。在游戲中,每一次開火、每一次攻擊只會讓玩家感到興奮,他們的熟練操作會為自己贏得積分,滿地殘骸也不會讓人有負罪感。但真實的無人機戰(zhàn)爭卻不是這樣,操作員面前的屏幕無時無刻不在顯示實時情況,即便遠隔萬里,那些血腥的場面依然讓他們壓力巨大,甚至需要專門的心理疏導員幫助。
無人機的出現也沒有讓戰(zhàn)爭變得更容易爆發(fā),國家間的關系畢竟不是“稍有不合,派幾架無人機解決問題”那樣形同兒戲。正如美國陸軍中校戴夫·格羅斯曼在一份研究報告中指出的那樣,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以來,軍事技術的進步并未讓戰(zhàn)爭更容易發(fā)生。
[page] 誤讀之三:無人機傷害了太多平民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,殺死一個平民都可以說“太多”。然而,由于在判斷目標身份的標準上分歧巨大,不同消息源給出的數字往往出入懸殊。巴基斯坦死亡人數統(tǒng)計部有一個基于新聞報道的數據庫,其統(tǒng)計規(guī)則是,除非報道中明確指出死者屬于某個恐怖組織,否則一律歸為平民。該組織創(chuàng)立人、巴基斯坦學者烏爾-哈桑·烏馬尼曾表示,2004年以來在巴基斯坦因無人機襲擊造成的死亡中,平民占88%。
美軍第七艦隊司令布斯科克最近對美聯社記者透露,研制中的美軍X-47B型“?;?rdquo;無人駕駛轟炸機將成為該艦隊的“撒手锏”。
這一比例有點聳人聽聞。“新美國基金會”同期給出的數字——32%,就要低得多。該智庫的統(tǒng)計同樣依賴新聞,但認證規(guī)則是將任何身份不明的死者視為軍事人員(非平民)。而“詹姆斯頓基金會”提供的數字則更小,它把男性與青年死者都歸入軍事人員。
需要強調的是,所有這些統(tǒng)計的原始信息均來自記者撰寫的稿件。記者固然是在戰(zhàn)斗后較早到達現場的第三方人員,但他們往往難以分清或懶得分清軍事人員與“疑似”軍事人員,后者倒向軍事人員或者平民任何一方,都會使統(tǒng)計數據出現明顯偏差。再加上部分媒體在報道時出于渲染目的而有所夸大,情況變得更為復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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誤讀之四:使用無人機違反戰(zhàn)爭法
答案是沒有。事實上,海牙與日內瓦的國際公約對具體某種武器的限制很謹慎,因為立法者很清楚,武器造成戰(zhàn)斗人員與平民傷亡均是無法避免的。國際法希望達到的是:對戰(zhàn)斗人員造成的傷害盡可能人道,對非戰(zhàn)斗人員造成的傷害盡可能減少。
)5月19日,為期三天的第四屆中國(北京)國際警用裝備及反恐技術裝備展覽會在北京展覽館開幕。無人直升機最吸引觀眾眼球。
化學武器、某些地雷以及集束炸彈之所以被禁止,是因為它們一旦使用就很難控制,對戰(zhàn)斗人員與平民不分清紅皂白一概殺之。致盲性激光武器也在被禁之列,理由在于:讓敵軍士兵永久失明超出實際軍事需要,而且太殘忍。
無人機本身并不致命,它們所攜帶的空對地武器才是。無人機區(qū)別于其它作戰(zhàn)平臺的重要特征是受到遙控。雖然有人聲稱在平民區(qū)發(fā)起空襲不符合所謂“比例原則”——即使用它們帶來的好處應當明顯超過引發(fā)的人道主義危害,但類似的主張并未得到普遍認可。(森堡)